1963年,身在中國臺灣的曾國藩曾孫曾約農做了一件事,他把珍藏家中百年的《李秀成親供》(即供詞)影印公布。此時距離曾國藩去世已經過去了90多年,這份供詞里究竟有什么秘密,當年曾國藩為何不敢公布。
歷史專家表示,曾國藩當年根本不敢公布,否則他將被清廷株連九族。為何這樣說?一切要從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被俘說起。1864年7月23日,李秀成在今南京市江寧區(qū)澗溪村方山被俘,5天后被押送到曾國藩面前。
從被俘到被殺,李秀成在獄中呆了16天時間。李秀成在獄中寫下了5萬字的供詞,涉及到了太平天國的方方面面。曾國藩在閱讀完這份供詞后,經過刪改使得供詞剩下3萬字左右。再后來,曾國藩將3萬字的供詞重抄一遍呈送清廷,而原稿則藏在家中秘不示人。
供詞里究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呢?這個秘密就是李秀成認真分析了曾國藩當時的處境,他建議手握重兵的曾國藩稱帝。當年曾國藩和李秀成密談了很長一段時間,至于內容已經無法得知,猜測李秀成一定勸說過曾國藩稱帝。
有一點令人生疑,就是曾國藩和李秀成談話后,李秀成的態(tài)度立即來了大轉變,有很強的求生欲。曾國藩在日記中也寫到了對李秀成的印象,“獻諛乞憐,無非圖延旦夕之一命。”曾國藩的心腹趙烈文也覺察到李秀成被俘后的心態(tài)變化,“言次有乞活之意。”
據說曾國藩利用這一點,誘導李秀成寫下了供詞。在李秀成供詞里里有這樣一句話,“今自愿所呈此書,實見中堂之恩情厚義,中丞(指曾國荃)恩容,佩服良謀,我深足愿。所作之書供,定由列位師爺手過,恐有違犯字樣,是煩勞清心改除可也。”究竟曾國藩對李秀成有什么“恩容”,就無人得知了。
眾所周知,在古代造反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,曾國藩很清楚這一點。當曾國藩看到了供詞后,立即找到趙烈文秘密商量,兩人一致決定要盡快將李秀成處死。趙烈文說:“生擒已十余日,眾目共睹,且經中堂錄供,當無人復疑,而此賊甚狡,不宜使入都。”
所以,曾國藩是萬萬不敢把李秀成供詞原稿呈現給朝廷的。事實上,當年不僅李秀成勸說曾國藩稱帝,連曾國荃、彭玉麟等湘軍將領也勸說稱帝。無論誰勸說稱帝,都是曾國藩一口拒絕,根本原因他從來沒有稱帝的野心。
曾國藩去清廷愚忠,他是儒家的代表人物。早在參加圍剿太平軍時,他就在《討粵匪檄》中透露了內心真實想法,“舉中國數千年禮儀人倫,《詩》、《書》典則,一旦掃地蕩荊。此豈獨我大清之變,乃開辟以來名教之奇變,我孔子、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,凡讀書識字者,又烏可袖手安坐,不思一為之所也。”
參考資料:《曾文正公文集·討粵匪檄》、《李秀成供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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